§§序§§

如果你問我殺手是什麼?

我會回答:『在光明、和平的背後總伴隨黑暗、渾沌,在光明國度裡總有一塊永世不明的黑闇土地,而殺手就是吸收黑闇土地上的自私、貪婪、慾望而成長茁壯的大樹…….』



位於五星級飯店的十五樓最高等級的總統套房,我站在窗邊盯著五光十色的都市,看是和平卻是動盪的世界………

「安兒,過來」,一名年老的老人喚著我………

他是安兒的父親,也是我的目標物,他慈愛的看著我、看著他的女兒安兒,但我並不是安兒,我只不過是披著矽膠所製造的臉皮、帶上一頂跟安兒一樣褐色的長髮、穿著安兒的衣物吧了……

"我是誰?…………"

"我是一名潛伏型的殺手,擅長易容、模仿聲調的殺手……………"

"我的名子??………"

"現在大家都稱呼我為『新月』…………………"

他抓著我的手,慈愛的看著我,「安兒…你離開前,記得去看看你母親…………」

「爹地………」,我躲入他懷裡帶著輕微哭腔的說………

他慈愛的拍拍我的背,溫柔的叫我別哭,心頭開始微微抽痛著……………,該死!!!

我掏出懷裡的刀,用力往他懷裡送………

他………沒痛苦的走了……………,「對不起……,我不是你女兒……...」

我的心又瞬間结冰,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………………

§§蓉§§

在莊嚴的喪禮上,一名穿著孝服的少女,面無表情的坐著。她是我在學時的好友—蓉,年僅十八的她正如婉約的藥勺般惹人憐愛,老天爺依舊愛開玩笑,三天前一場車禍改變了蓉美好的生活,她的父母在那場車禍中喪生,但這場悲劇並沒有因此打上句號,她父母留下一筆龐大的負債。

「嗨!好久不見了」,我試著主動打招呼,但我不確定她是否還記得我,因為………那件事已經過了四年了…..。

她臉上掛著淡淡的苦笑,「是呀,真的是好久不見了,珮」。

剎那間多年來未曾流過一滴眼淚的我,突然一陣鼻頭,淚水不爭氣的滑過雙頰,我別過頭衝忙的離剛,不願意別人看到我的失態。



晚上約八點我回到房間內,泡在熱水中內想著今天的糗態,我是怎麼了.........

”真煩!!”,我捶打著水面,我閉上雙眼強迫自己冷靜……..

調整好心情後,我離開浴缸,穿上黑色的夜服,帶著配槍,帶上黑貓面具。不斷的在心中警告自己”我只是個冷漠無情的殺人機器,我沒資格去擁有感情、沒資格……….”



在無人的深夜裡,喪禮上來了一群不速之客,儘管蓉表面冷靜,但還是可以在她蒼白的臉蛋上看出一絲的不安………

「你們想做什麼」,蓉故作堅強的問

一名帶頭的猥瑣男子,掛著污穢的笑蓉向蓉走進,濃烈的酒臭味隨著咬字不清的台語打在蓉的嬌蓉上,「你說勒!!父債子還、天經地義,你老爸向我借的一千萬,他死了我當然找你算帳」

蓉忍不住顫抖的說,「等我找到工作,我立刻還…….」

伴隨著大漢們的喧鬧聲,男子伸出黝黑的大掌開始不安份的開始在蓉身上遊移…….,最後手就直接大膽的放在蓉的胸上,帶著淫穢的笑蓉說,「你生的不錯嗎」

蓉急忙抓起一旁的水果刀,往男子的掌背上狠狠的一劃,男子吃痛的叫著,壯漢們見情況不對,急忙將她制服………

而她也只是剛滿十八歲的弱女子,很快的被壯漢們壓到在地,男子抓著受傷的手伴隨著髒話不斷的往蓉的腹部猛踢,蓉雖然吃痛的不斷了掙扎,但倔強的她仍咬緊雙唇不願發出聲音…….

正當男子踢著起勁時,一點都沒警覺已經我站在他身後,我撿起被他踢在一旁的水果刀,往他頸子用力一劃,突然間熟悉的血腥味開始在空氣中彌漫著………

我看著點帶驚恐的其他壯漢,再看看倒在地上已經暈死的蓉,不悅的冷哼一聲,舉起水果刀往他們頸子畫去,我留下一名年輕的少年,將預備好了兩只皮箱往地上一丟,「裡面是她的欠款一千萬,趁我改面主意之前快滾!!」

少年連滾帶爬的抓起皮箱沒命的逃……..

『嗚~~』,這時窗外傳來一陣陣的笛簫聲,還真是一群慢半拍的家伙,算了交給他們處裡也好,也省個輕鬆……..

§§過去§§

一棟幾乎已經修改後的房子,已經看不出五年發生過火警…….

五年前夏初的午後,溫暖的風讓人昏昏欲睡…………

看著前方氣喘呼呼的人影,那不是大雄嗎!!,大雄是我們學校的學務主任,他額頭淌著汗水,氣呼呼的對我說,「你家….你家……出.出…事了………」

「…….」,我一時不太懂他的意思,我家出事了…….

我被雄載到醫院,不安、恐懼開始在我體內蔓延,令我全身發冷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終於我被帶到一間病房內,一進門就嗅到濃郁的燒焦味,眼前的兩張病床上被蓋上白布的兩具屍體,我走到兩張床的中間,努力伸出顫抖的雙手,同時掀開那兩塊布…………

我暈了,他們是我的雙親,儘管處的不好,但他們還是我的父母阿………

就這樣在我年滿十四歲的五月初,我的雙親喪身火場…………….

喪禮過後,我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三叔領養,三叔是個年過四十的單身漢,是個沒工作的窮光蛋,他領養我完全為了一個『錢』字

我頓時成了他家的廉價童工,每天有做不完的家事,需要鄰居救濟三餐,他繼承我的遺產後,整天都窩在賭場,每次都醉醺醺的回家,如果輸錢還會對我拳打腳踢……

現在的我隨身帶了一把美工刀,三不五時就在為它換刀片,就怕它不夠利………..

而在學校的我盡力表現正常,表現的過的很好,每個人都以為我被一個好叔叔收養,以為我已經走出了傷痛……..,我想這樣就好、這樣就好……..,反正都已經……無所謂了……………



終於暑假到了,在結業式後,所以人抱著愉悅的心情返家,我掛著笑蓉,聽著朋友講著愉快的假期安排………,還真是美好的暑假,我想如果我雙親都健在的話或許我現在也是跟他們一樣吧

這一天我回到……「監獄」,"那個人"跟以往不一樣,他沒有喝的醉醺醺的,穿著四角褲大辣辣的坐在客廳看電視,我不理會轉身走向房間拿換洗的衣服,想衝去一身的臭汗,待會要到張阿姨的理髮店打工,這時的我卻忽視了那個人眼神中的獸性………


晚上約八點我回到監獄,躺在床上讓沉重的眼皮好好休息,突然感覺到滿身酒氣的那個人壓在我身上………

我奮力推開他,抽起在枕下的美工刀,顫抖的推出刀片,我真很害怕,當他再是撲過來時,我下意識的將刀刺進他的身軀,漸漸的悶熱的空氣裡開始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,雙手也沾滿了溫熱的鮮血…….

我逼迫自己冷靜,我推開屍體,打開房間的燈,他倒在我床上,美工刀毫無偏差的插在他的心窩,床上沾滿了血,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屍體,腦袋瓜裡裝滿了遠走天涯的想法……

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將美工刀拔起,但美工刀的刀片應聲斷裂,剩下一塊接近刀柄的刀片,我換塊新的刀片,然後衝進浴室換件衣服、打包行李、收括家裡財物…………



"接下來要去哪裡?",我坐在公園了盪鞦韆,思考了我的遠走天涯的下一步

年僅十四歲的我能去哪?!,連我自己都很懷疑,獲取我因該考慮自首,大不了判過失致死,這時有一個想法突然竄進我的腦子,『自殺!!』

也對……,反正我有沒有地方可以去了…………,不如陪父母一起走巴………

接下來一個禮拜了時間,我跑了好幾個藥局買安眠藥…………

我回到久違了『家』,外圍為起了圍籬,圍籬上貼著公告,公告著它過了今天他就要不在存在,還真巧合,我可以跟他一起消逝在這世界上…………

裡頭一片狼籍,我小心翼翼爬上沒有扶手的樓梯,到我三樓的房間,我打開已經燒的焦黑房門,這裡的一切沒有受到破壞,時間像是回到悲劇前………

我盤坐在地上,將所有的安眠丟到桕裡,將它磨碎放進果汁裡,然後豪邁的一飲而盡,躺在床上等死………

§§道路§§

"珮,活下去"

"為了我們的死,活下去"

我狼狽的躺在馬桶旁,吐出一堆血,胃像燒起來般難受,我猜想我或許會得急性胃炎死去…………

第二天、第三天胃漸漸獲得甦緩,我每晚都做的相同的夢,夢見我的父母叫我活下去,為他們的死活下去……………



「為什麼!!要我一個人在著該死的世界活下去,為什麼」,我看著鏡中大吼著,一拳將鏡子打碎…………

「痛!!」,我望著傷口,疼痛讓我冷靜些,耳邊似乎又響起父母的聲音………

"珮,活下去"

"為了我們的死,活下去"

淚滑過雙頰,我縮在浴室的一角大哭著………

我必須活下去、為了他們的死而活下去…………



接下來幾個禮拜,我不太記得我是怎麼活下去的,因為買安眠藥幾乎就花掉光我從"監獄"帶出來的錢,所以身無分文的我餓了就翻垃圾堆找食物、累了就躺在地上睡覺、偶爾會有些人可憐我,丟些錢給我,直到………

「ㄟ,臭要飯的」,腹部被一名穿著西裝男子狠狠踢了一腳…………

他們都是附近賭場的保全,常常遇到什麼令他們不爽的事,都會出來找沙包,但只要他們發洩完都會丟些醫藥費,所以我躺在地上默默的忍受…………

等他發洩完時,他整整衣物,嘿嘿的望著兩名同夥,轉身要離去……

「等等!!」,我狼狽的爬起,「我…的…醫藥費………」

那名男子和他兩名同夥嘿嘿的笑著,他插著腰撩起西裝下擺,故意秀出腰間上的配槍

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強烈的厭惡感在胸腔蔓延…………”我想殺了他…………”

我的右手悄悄的滑進口袋抽出美工刀,將手藏在背後,小心的慢慢推出刀身……….

「不爽嘛!!」,他的推著我的左肩,我順勢將刀插入他心口……

他一臉茫然看著我,又看看心口,我冷靜的抽起他的配槍,往他同夥開槍………

「………」,該死的盡然沒射出子彈,他的同夥也已經掏出配槍,我急忙轉身往巷弄跑……

我躲在一處的轉角,全身冒著冷汗,小心的偷窺著追上來的兩人…………

「嘿!!」,一名黑髮即腰的黑衣女子,笑嘻嘻的抽走我手中的槍………

“我死定了”,我閉眼睛等待著,這種等待讓我全身上下發冷著………………

『蹦蹦!!』,兩道槍聲在我耳邊響起,我腿軟的坐在地上,感覺快要暈眩過去

過了幾秒鐘有人拍打著我的臉,我才緩緩睜開眼睛,她微笑的望著我………

我好像沒有中槍,那麼………,我疲憊的四處張望,果然在不遠處發現倒地的兩人………

我茫然的望著她,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,槍口指向著我………

我依舊茫然著,或許我………根本就想死……,所以沒有感覺一絲的畏懼………

她笑笑她蹲下將槍遞還給我,「妳沒有開保險」

我呆呆的看著槍,沒有伸手的打算…………

她抓著我的手,將槍塞回我手中,然後笑嘻嘻的問著我,「我叫蘭,你叫什麼?」

「…………」,我靜默著,她倚著牆壁依舊帶著笑容望著我,是乎沒得到答案前不打算離開………

時間不知過了多久,我們兩個像是在比耐性般不語,她閉上眼矇是乎打算長期抗戰………

過了數個小時,終於………

「珮」,我投降般的無奈開口

她勝利的笑著,用著像是說”今天天氣很好”的語氣說著,「那麼珮………你想不想成為『殺手』」

「………」

§§Lilith§§

晚上八點多,我來到容的住處,我坐在屋頂的樓梯間上,這裡可以看到我的『家』,容家是一棟五層樓的公寓,跟我的『家』在同條路上,這是一條小路,容那邊一排房子加上一大一小的空地,加上我們這邊前後兩排房子加上一座公園,中間貫穿另一條路,我的『家』是個長方形的環型建築,透天厝總共有二十五家,最靠近公園那邊有一小排從二樓到三樓為一戶的公寓,共四戶,中間是一塊廢掉的菜市場,起火原因好像是因為有間大企業想買下我們那塊地建大廈,但因為有些住戶談不攏,導致企業在生意虧損下倒閉,董事長一氣之下放的火……………

現在這裡附近的住戶也都搬走了,這裡儼然是做廢墟,我記得四年前我家那裡不是要拆掉嗎?

右頰的一陣冰涼,我知道是容拿飲品冰我,我轉頭笑嘻嘻問她,「好玩嗎?」,容則嘿嘿的笑著將一杯紅茶遞給我………

「趴下!!」,有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,我急忙將容壓倒。

『修!!』,熟悉的子彈與空氣的摩擦聲,從剛才的彈道看出的他想殺的人是容,而且槍法神準………

看來已經沒辦法在慢慢的爬鐵梯下去了,我急忙抱起容低吼著,「抓好我!!」

『痛!!』,該死的!我的左臂中槍了,我用右手抓緊容,兩個人用滾的滾下去……

「痛……」,容在我懷裡叫痛

「小姐你也可不可以先起來在喊痛阿………」,底下身為傷者又墊背的我不經慲怨著

「阿!!對不起!」,小妮子慌慌張張從我身上爬起,緊張的看著我的右臂上傷口,「你受傷了!!」

「死不了………」,我檢視左臂上的傷口,還好只是擦傷沒什麼大礙,我用手帕簡單的包紮

「走吧!!」,我掏出槍,抓著容離開………

我吩咐容躲進五樓的空屋,自己跑到四樓容的住處,將房間的燈打開,打算誘敵……

我坐在樓梯上,我拿小鏡子窺看,儘管我聽到的腳步聲,但我已經嗅到瀰漫的煙硝味,看來他是個很有經驗的遠程殺手和暗殺者,我感覺到我全身的毛細孔都警備著………

鏡子出現一個黑影,他抬頭看著鏡子,他帶的黑色的面具,額頭上有個精緻的銀色太陽圖騰…………

『啪!!』,鏡子被擊碎了,我丟下鏡子,我急忙爬起躲進容的住處…………

『蹦!!』,我故意將門關的很大聲

我又將所有的燈關掉,掏出『月牙』,月牙是我專用的刀,外型就是一把藍波刀,我拿出一小瓶藍色麻藥,這是特製的麻藥,可以麻痺一個大個六個多鐘頭,我將玻璃頭拔掉,將麻藥裝進藍波刀的刀柄…………

『喀喀喀!!』三道後,門輕輕的開了,他伸出拿槍的右手………

『噗!!』,我將迅速用門壓著他的手,月牙沒入他的手臂,他吃痛的捶著門………

『崩!!』,過了幾秒鐘,他終於全身麻痺癱軟在地上………

我拿起他的槍,心涼了半截,因為槍上的圖騰在我的藍波刀上也有一個,一個纏繞的蛇的裸女浮雕—Lilith



Lilith最早出現在希伯來語,原意是「夜」的意思,之後出現在聖經,是亞當第一任妻子,也是撒旦的妻子,更是惡魔的母親。

而在這個世界上,是世界勢力最龐大的殺手組織的名稱。

「容你是不是跟誰有深仇大恨?!」,因為光手續費不包括清除費,就是一筆龐大的數字,而且那位殺手的能力也很強,要不是他輕敵的話,現在倒下的會是我………

容戴著我的黑貓面具搖搖頭,用羞澀無辜的嗓音說著,「我不知道………」

「是嗎………」,我低估著,反正不管容跟誰有深仇大恨,那個人的勢力絕對是不容小視…………

我將車開進繚繞曲延的山路好幾個小時,心中把我畢生所知的髒話都罵過一遍………

「還要多久……」,容疲憊的打著哈欠……………

我苦笑著,沒辦法我現在要找的那個人就是選擇這種鳥不生蛋、狗不拉屎的地方度過退休生活,我以後退休絕對要離開這個國家,找個安祥的地方度過餘生。

我喝口水潤潤喉,「還要一段時間,先睡一會吧」

「嗯」,容調整好舒適的位子,過的一段時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。

我笑了笑,然後將油門踩到底……………

儘管之後的路程時數兩百一,但也開了一個多小時,才見到眼前是這道氣派的黑色大門

「新月好難得,你會來找我」,電話一頭傳來了如同銀鈴悅耳的笑聲

「少廢話,快開門」,我冷冷的說,誰叫某人住在這種鳥不生蛋、狗不拉屎的地方!@#$%^&*,沒有人拜訪是活該!!

『登』,黑色的大門開了,我開著車進去,路程上又花的一個多小時………

目的地是一棟普通的獨棟透天厝,迎接我們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笑咪咪的美麗少婦…………

我冷冷的開口,「好久不見了,蘭………」

§§蘭§§

我望著蘭微突的肚子,「妳……生上癮了阿…………」

「她是你朋友阿」,蘭從我身邊經過時冷不防的在我肚上賞個重拳……

我痛的說不出話,只能在心中大罵,"暴力孕婦!!"

「妳在不進來,我就要關門了」,蘭倚在門旁不耐的說………

“惡劣的暴力孕婦”,我在心中罵著,我撫著痛的半死的肚子,看來回去得到醫務室報到了………



「還很痛嗎?」,蘭遞了一杯摩卡良心發現的問著

“暴力女!!妳又不是不知道妳力氣多大!”,我在心中念著,但為了我的生命安全,我還是掛起堪稱完美的笑容,「還有一點……」

她從口袋拿出一小瓶鐵打酒,臉上也掛起堪稱"無邪"的笑容,「需要我幫你"揉揉"嗎?」

"揉揉!!我怕揉完我就得在醫務室躺一個月!",我帶著"優雅"的笑容說,「不用了……」

掀開衣服,白皙的皮膚上,印著鮮紅的拳印,看樣子百分兩百會烏青………

她盯著我的傷口,不但不內疚,反而靜靜的說了一句,「看來離開太久,力氣變小了……」

「……………」,突然我覺得………我能在她的暴力體制下活到現在還真命大…………

「好了!我剛給了她兩顆安眠藥,她不到明天是不會醒的,我想你來找我,可別說只是單純的拜訪」

哈哈果然很了解我,我拿出暗殺者的黑色面具,蘭看到上面的圖騰不經皺眉,嚴肅的口吻說著,「珮,我勸妳這事別管……」

「已經來不及了……」,我緩緩掏出暗殺者的槍………

蘭拿起暗殺者的槍指向我,「嘎!!」一道清脆的上膛聲,極度冷靜威嚴的聲音說,「那就退出……」

「那…我建議你動手吧」,我冷靜的望著她,「我是不會退的!!!」

我抓住槍管抵住我的額頭,「那她就交給你了……」,交給她至少可以確保她的平安……

「蹦」,清脆的槍聲在耳邊想起……

我倒在軟軟的沙發上,眼前白茫………

“我死了嗎?”

“我終於可以死了嗎?”

肚子一陣酸苦,想哭……

好想大哭,但我得強迫自己不哭………

我聽見蘭的嘆息,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…………

那晚我哭的像嬰孩……

第一次面對自己的無助,第一次少了偽裝……

我呀!!!真的真的很沒用、很無助……………

在這無窮的黑闇大海,我僅依靠著微弱的希望和夢想過活著…………

當希望和夢想破碎時,我又…………剩什麼………………



那晚我做了惡夢,父母的焦屍…………漸漸的轉成蘭,她躺在血泊上,粉色的孕婦裝沾滿的血………

我大叫,然後我就醒了,嚇了一身冷汗…………

「妳醒了喔」,蘭臉上帶著怒氣,隨即毫無防備重擊我的腹部……

“痛!!”,我急忙跳起,但依然沒辦法躲過她的攻勢,我忍痛大喊著,「妳吃錯藥拉……」

蘭沒停下攻擊的趨勢,「妳還敢說,妳粗心大意放人進來………」

「你說什麼,我根本不懂!!!」

「不懂…哼!」,蘭冷笑著,隨即抓住我往外走,地板上四處流散深紅的鮮血刺激了我的視覺,暗殺者痛苦的躺在地上,一把水果刀正插在他的腹部……………

蘭眼神快要噴火了,我不敢看她,因為我知道如果沒有蘭的話,今天倒在地上的絕對會是我們………

「把這裡清乾淨,十分鐘我會在來」,隨著蘭拔出水果刀,暗殺者痛苦的扭曲了幾下………,她將水果刀上的血漬甩掉,冷冷的望了我一眼,「希望你把殺手規章的第一條、第十三條看一下」

我將屍體裝進黑色垃圾袋,將地上的血跡拖乾淨,最近真的是不順到了極點…………

『殺手規章第一條:殺手必須無時無刻保持冷靜,因為每一刻的抉擇都攸關性命』
『殺手規章第十三條:在公事上不因有私人感情』
§§羊入虎口§§

俗話說:『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』

「如果要她活命,讓她加入Lilith」,蘭切著蘋果,突然冒出這句話。

我不可置信望著蘭,「妳說什麼」

「妳應該知道在組織內不得動手,是Lilith的紀律」,蘭咬口蘋果,無謂的說。

「可是…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這等同羊入虎口………」

「那種比被動好吧,你能保護她到什麼時候!!,至少……在他出任務之前都會比你在外面安全多了,而且當她將羊角磨利,老虎動的了她嗎!!」

「我考慮看看………,至少等我安排好………」

「那我勸你最好快一點,我可不保證使用太多安眠藥,不會有後遺症……」

我無奈的笑了笑,我知道這已經是她最大限度了………。



那晚我問過蓉的意見,她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…………。

「妳不害怕嗎?」,我問。

她看看我笑了笑,「這不是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吧」

我不語,有點惱,看來蘭已經跟她說,我也不想再多說了…………。



第二天,我帶蓉進入組織,因為她很喜歡貓,我將她取名為白貓娘,隸屬我的底下。

接下來的日子,我想我不會是個好老師,我不想教會蓉殺人,因為殺人是個很殘酷,不可否認的我有所私心,不希望蓉的手沾血。爲了她的安全,要她不要離開我的會館,當她進入組織的那天一天起,我曾發過示,我會竭盡我所能的保護她,就算犧牲生命………。

幾天後,我接到一個S級任務,目標物是個英國的黑道老大,這代表我必須離開一陣子,我曾考慮要不要帶蓉去,但離開組織太危險了,所以唯一的辦法………。

「我就知道你回會來」,蘭不悅的看看我,一付我就知道的模樣。

我無奈的笑了笑,「我要離開一陣子」

「So………」

「希望你照顧一下蓉」

「我好像不是保母耶」

「你是我唯一可以拜託了人」,我苦笑的說。

「是嗎…」,蘭的臉上掛起令人心寒的”危”笑,「聽說你一點都不打算訓練她」

「…………」,我低頭默認……………。

「混帳!!」,蘭在我的腹部狠狠的賞了一拳,我痛跪倒在地說不出話……。

「你給我聽好!!如果妳不訓練她,我就殺了她」,蘭惡惡的說。

我腦子一面空白,只知道我狼狽的站起,撫著傷口,因疼痛斷續的說著,「我……我…拒…拒絕……」

蘭冷冷瞪著我,雖然我僥倖躲過了一陣迴旋踢,但接下來拳腳攻勢卻躲也躲不掉了…………。

過了十分鐘,但對於我而就像過了數十年,蘭冷冷的看在倒在地上,痛到爬不起來的我,「如果妳不訓練,我幫你訓練」

我躺在地上痛的無力拒絕…………。

「依她的素質,不用一年就可以成為月影(註1)」

「與其一昧的保護,不如教她如她生存」,蘭語重心腸的說………。

"生存、生存!!為了一句生存,要讓她背負永遠的罪,藉口!!藉口!!妳只不過是………憎恨她太過純潔,恨不得將她推入這片永世不明的領土。"

註1:月影,Lilith的組別有兩種,一種是月、一種是日
在組織中月負責是接任務殺人,日負責是組織內部管理和審判
基本上日的職位都比月高
月組職位由高到低排列:月賢者、月行者、月影者
月影指的是月影者,算是月組中最低
日組職位只分為:光明長(老闆)、敝日者(審判)
還有一種是實習生,通稱「稚鳥」

§§黑夜闇土§§

我回到組織內,蓉已經被蘭帶走了了,我苦惱後悔著,不應該讓蓉踏路這片領土……。

「新月,我們該出發了」,跟我同行的夥伴明月,在門外催促著我

"可惡!!找知道乾脆帶她走就好了。"



「這樣子好嗎,瞞著珮」蘭慵懶的傾著頭,看著蔚藍的天空一條剛誕生的飛機雲。

蓉低著頭,眼神中不在是純稚、而是冰冷,「她…….太善良了……….」

蘭慵懶的笑了笑,「這倒是真的,要不然她怎麼會跳入你的陷阱裡呀!!」

「對吧,千流雨蓉」蘭帶著笑意的黑色眼矇望著蓉。

蓉不語,眼神冷漠的看著窗外…………。

「我想以妳的實力,殺掉那個蔽日者易如反掌,妳卻讓那個弱的半死的稚鳥上場」,蘭的眼神少一點笑意、多一點殺意。

蓉冷冷的回應,「她不弱。」

蘭皮笑肉不笑,「她的實力我可是清楚的很!!」

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有孕,絕對不會冒險將位子傳給她,她太善良了,到現在每當她執行玩任務眼神都帶著.......哀傷。

「不知道。」

蘭帶著笑意,喝著錫蘭紅茶,反正這次她只是來看戲的。



接下來的幾天裡,蓉在組織內快速崛起,才四天的時間已經爬到月行者的位子。

「她在過幾天就回來了」,蘭抱著她的昏昏欲睡的小兒子。

「恩」,蓉應和一聲代表聽見。

「她是阻礙吧」,蘭口氣中帶著別的意涵。

蓉沒理會戴上面具,獨自往外走去,今晚還有任務。

蘭帶著玩味的笑容,看著蓉離去,「唉呀呀,這就叫做暴風雨前的寧靜嗎?」



晚風捲起了濃郁的血腥味,蓉劃破一名孕婦的咽喉,眼神微微迷濛,「對不起,這是妳的宿命……」

刀劃過孕婦的軀體,強行取出她體內的未成形的嬰孩,並裝進玻璃罐裡。

殘忍?但如果你知道,買兇的人是他父親,妳又做何感想,一個不想責任的花花公子,請殺手殺掉自己的孩子和一個以自己的孩子作為威脅女人,蓉只不過是完成她的任務而已,這個就是殺手!!

殺手的世界沒有真理,他們只是拿錢辦事,收起你們無謂的正義吧,這個世界沒有正義,有的只是經過美化的利益。

§§約定§§

「你找我?」容深沉的望著這個應該稱為爺爺的老人,腰間上的刀蠢蠢欲動,要滅口嗎?

「小容……」千流 月疲累的喊著。

容不語,但手從刀旁抽走。

「我們聊聊好嗎?」

「聊什麼?」

「你為什麼要在回來?」千流 月顯然對這位後輩的態度不滿,語氣帶些不耐。

「拿回屬於我的東西。」

「我可以幫妳,但我有條件。」

「什麼條件。」

「成為光明長。」

容想了想然後點點頭。

千流 月露出滿意的微笑。

這篇已停刊
這篇來原本是喵的夢
她夢到我成為殺手..............
然後帶她進入殺手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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