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ppy birthday to my young sister
I hope you are happy evertime

夢裡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,一個如同朝露、如同晚霞的倩影,記憶裡她是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,眼睛跟現在一樣也是海藍的。



當年她選擇為了這個世界犧牲。



當時他抱著她纖弱的身驅向天大吼。兩百多年來身為勇者的他倚靠藥物,活到就是想跟她再見一面。



但見到面,踏入輪迴的她,早就喝下的孟婆湯忘了一乾二淨,自己還能期盼什麼呢…….



她還是妳嗎…….記憶中妳和她的笑容不一樣,一個是鬼計多端總帶著自信的笑容、一個是天真爛漫純真…….



不同記憶的兩人,儘管是同意個靈魂,但終究不是妳…….



「笙……」夢裡她一樣的笑著叫著自己的名字。



那抹鬼計多端的微笑……



好睏真的好睏……………



兩百多年前這個世界一片灰暗,混沌降臨這個世界。



當時身為神官的艾莉絲,已經以纖弱的身軀,將混沌封印於體內。



她最後對自己的請求竟然是………



「笙,殺了我!!快殺了我!你這個沒有用的廢物!快殺了我!」艾莉絲哭喊著,黑色的咒文早以爬滿全身,她快壓不住了……



他永遠忘不了,他忍著淚水舉起劍從艾莉絲腹部一刺,她痛苦的聲吟一聲,淚滑落兩頰。



她在自己耳邊最後輕呢著兩個字……謝謝……為什麼要說謝謝……



身為殺人兇手的他,背負萬人景仰的勇者之名,但對他而言卻宛如……殺人之名……







少女回到家難免挨了一頓罵,但在母親的庇護之下也全身而退。少女洗完澡躺在床上,想起那個有點憂鬱的白髮少年……



想起自己離別時,他失落的表情,心就感覺好酸好重好疼….但為什麼呢,少女不懂,從未有的情緒波動,感覺心好像生病了…….



「阿!!今天完全沒有練習道魔法,真是的!!」少女責備自己的粗心。



或許是因為睡太久了,少女現在反而的睡不著。少女倚靠在窗邊,看著天空高掛的一輪明月,想起少年說的「如果晚上運氣好的話,可以看到月光灑滿整個海面,閃閃動人,真的是美極了。」



好想看喔……



少女怕被母親發現,不敢向早上那般直接翔浮天際,只好召喚些許的風讓自己從窗物飄出,在緩慢的速度往海岸那邊飄去。



費了一番功夫少女,飄到今天看海的懸崖,眼前的美景讓少女呆了。一道月光向金砂灑灑整個海面,粼粼波光、閃閃動人真的是美極了。



少女往海面緩緩飄去,粉嫩的腳尖輕輕踏著冰涼的海面,海風帶著獨有的黏膩緩緩吹過少女的俏臉,耳邊響起少年早上吹的哀傷曲調,她依記憶中的曲調在月下翩翩起舞。一個轉身,一個擺動,都是如此的高雅、如此的美麗,跳舞對她而就是如此的自然,沒經過特別的訓練,不用特別的排練,一段簡單曲子她就可以翩翩起舞。



遠方懸崖上少年醒來,他輕揉銀藍的眸子,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呆了,嘴中輕呢著一個名字:「艾莉絲……」



艾莉絲是天生的舞者,她總是要求自己吹奏樂曲,然後隨之起舞,她的一個轉身、一個躍動都讓人目不轉睛。看來她依舊是她,她依舊沒有變,儘管少了記憶、儘管她笑容變得不一樣、儘管眼神變得不一樣,她依舊是她……



翌日,白髮少年從柔軟的床爬起,搖搖鈴,一名僕人進來欠欠身子,少年請他在浴池裡裝滿了熱水,並拿著些衣物讓他換洗。



過了幾分鐘,僕人恭敬的拿換洗衣物給少年,並告訴他浴池以裝滿水。



少年答謝後示意要僕人退下,走進浴室,少年脫掉衣服露出佈滿大小傷痕的單薄身軀,滑入溫熱浴池內,在用浸在水裡的碎布擦擦身子。



洗好早後白髮少年走出房門,摸摸懷裡的藥瓶,只剩下幾顆……



「海莫」少年叫著眼前紅髮男子的名字。



「馬德司有事嗎?」



「我的藥……快吃完了。」



「不是上禮拜才拿過藥嗎?」紅髮男子皺皺眉,這可不是個好現象。



「最近好像侵蝕越來越快了……」



「這是這種藥的副作用,隨著藥越來越重你的身子也會沉受不住了。」



這是趨緩身體機能作為代價沿長壽命的方式,藥的副作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,最後無法承受時,內臟會慢慢的被溶掉……就像是內臟被千刀萬剮讓人痛不欲生……



「老實說,我還能活多久……」



紅髮男子嘆口氣,看著依舊湛藍的藍天緩道:「最多活不過三天……」



……三天阿……







少女一大早爬起來,來到懸崖邊練習魔法。或許是海邊風大,風魔法用起來特別順手。



「風精靈我就此召喚你,以芙兒 愛德修之名,龍捲風」



海平面出現一道磅礡的龍捲風,直達天際。



少女以自己為中心先設屏障後,才緩緩的念著:「散。」



原本剛龍捲風瞬間散去,所幸剛剛少女有先見之明先建立了屏障,才免去當落湯雞,但身後的白髮少年就沒這麼幸運。



「麻煩下次能不能換一種方式抓魚?」無辜的白髮少年,有點無奈的說。



少年生起火,烘乾衣服順便烤剛剛龍捲風捲起的魚來吃。



少女一直在偷笑,吐吐舌尖,沒有什麼誠意的道歉:「抱歉抱歉,我不是有意的。」



儘管少女跟少年只認識短短的三天,但感覺就像認識很久一般,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,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感覺自己在他身邊就是如此當然,也無法想像他有一天離開自己的感覺,但不知道少年有沒有相同的感覺……



少女開口邀約:「對了明天就是我成年禮,要不要來我家吃飯,我媽煮的飯很好吃喔。」



少年銀藍的眼睛流露出些許的苦澀,他苦笑了一下,淡道:「可是我今天就得離開了。」



「這麼快……」少女突然感覺心好酸、好重。



「這個給妳」少年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小紙袋,遞給少女笑道:「這個就當做妳的生日禮物。」



這本來就是要少女的生日禮物,欠了兩百多前的生日禮物……



「謝謝。」少女接受下,打開紙袋裡面一個項鍊,墜飾是中心是具有強大能量的海藍色之水滴寶石,世人戲稱它為海之心,旁邊在用一圈縷花將寶石固定,少女將它對著太陽,寶石中心發出幽藍光暈。



「好美……」少女驚呼。



「剛好可以跟你的髮飾湊成一對,我幫你帶上吧」少年接過項鍊,在少女鮮白美麗的頸子上小心翼翼的帶上。



少女再次道謝,興趣盎然的把玩胸前的項鍊。看著少女這麼喜歡這條項鍊,少年莞爾一笑。倏然少年感覺喉嚨一腥,胸口一陣心悸,難過的跪倒在草地上,臉難過的揪成一塊。



「你怎麼了!!」少女看見少年的異樣,急得要哭了。



少年拿出昨天藥瓶,打開瓶塞,吃了幾顆。少年疲憊的倒在地上喘氣,強忍的藥效的乎冷乎熱疼痛感,安慰著少女:「別哭了,我只是……身體比較差。」



「可是……」你剛剛像是要死了,少女吸吸鼻子,擦掉臉上的淚珠。



「我……得走了」少年狼狽的站起,忍的胸口的疼痛,全力奔跑,想要甩掉少女,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。



此時在後頭追著少年的少女收到母親傳來的風語。



“快點回來!!”



少女只好召喚風讓自己飄在空中,看了一眼少年消失的方向,便往家裡的方向飛去。



跑了一會少年疲憊的靠在樹上,突然胸口有傳來一陣劇痛,少年難過倒在地上,吐著一大口殷紅的鮮血,他感覺腹部、心窩在燒………



儘管已經吃藥了,還是沒辦法壓抑嗎………



內臟開始融化了嗎……不行時間還沒到……



少年召喚風精靈。



海莫,我快…要不行了……







一輪明月高掛在充滿繁星的天空,少女穿著斗蓬跟著自己的母親進城。



少女不知道目的地,今天母親變得很怪,今天一回家母親就什麼話都不說,板著臉要自己先去沐浴,並換上正式的巫袍。之後不管自己怎麼詢問,母親什麼話都不說,直到傍晚要求自己跟她進城,但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。



母親帶自己進入舊皇宮里一座白色聖殿,聖殿上方用古語刻著-聖艾莉絲神殿,少女想起很久以前有讀過,聖艾莉絲就是兩百多年前犧牲自己,拯救世界的神官。



眼前巨大祭壇,以牆上微弱的火光,她可以看的出地上畫了巨大的五芒星陣,陣的中心放了一個巨大鐵籠子。一旁站了五名女巫低聲交談著,看他們的服裝穿著是現任的神官。



婦人像五位神官點點頭,帶的少女往右邊走去。少女跟著母親走過一段的長廊,長廊上方有一排窗口透進幽靜的月光,不致太過昏暗。走了許久,直到盡頭,她跟著母親進到房間內,母親淡然的要她呆著,隨後就離去,她感應到母親房間外設了結界,恐怕不管自己怎麼嘶吼,外面都不會聽見,魔法也被封了,少女坐在椅上,煩悶的看著窗外憂鬱蒼藍的月光。



過了許久,木門終於被打開,她見到母親掩著臉,在父親懷裡哭著。



發生什麼事了?



「芙兒 愛德修你明白,你明白你為什麼會到這裡嗎?」一名神官冷冷的問著。



她搖搖頭。



另外神官緩緩的開口:「兩百多年前,大神官聖艾莉絲犧牲自己的軀體去容納混沌,之後死在勇者笙 馬德司以聖劍底下,但卻無法毀掉混沌,混沌依附在聖艾莉絲靈魂重新回來到這世上,而妳芙兒 愛德修就是聖艾莉絲的轉世。」



「十八前年,妳出生的那一刻,黑光乍現,妳的親生母親前大神官伊莉 賈絲特拖著產後疲憊的身軀以自己的性命做為代價,施法壓抑妳體內的混沌,但在妳成年的那一天,壓抑妳體內的魔法就會消失。(註一)」



少女感覺腦筋一片混亂,她看著自己原先認知裡的母親,太多資訊讓他一下無法招架,感覺這17年又364天的認知,瞬間崩毀…..



「我們所有大神官決議,要將妳的在妳十八歲前,要將妳的靈魂打散」



靈魂打散……少女感覺腦袋狠狠的被重擊,她呆然的看的雙親,神官們身後兩位侍衛抓著自己,她奮力的掙扎著。



「不要、不要爸-媽-」幽暗的長廊傳來少女的嘶吼。



不!!她不想死,她規劃好的人生,她還沒成為風元素巫女,她還沒踏上旅程………



她被關在剛看到籠子,她在鐵籠裡不斷拍打嘶吼,五位神官分別依各種元素站在五芒星陣上,嘴裡呢喃低沈的咒語,五芒星陣發出蒼藍冷冽的幽光。少女冥想想召喚元素想讓自己脫困,但怎樣都無法動用體內的元素能量,她發現體內的角落,有一團被白光包覆的黑暗力量。



……….這就是混沌嗎…..?



她一咬牙,決定解開白光的包覆,釋放混沌……



但經過一番努力,她依然沒有辦法一開白光的束縛,她忍不住對體內的白光大吼。



我就快被殺死了!!!



倏然黑光乍現,少女全身爬滿了黒色咒文,原本眸子也由藍轉黑,聖壇依少女為中心捲起了強大颶風,鐵籠子被吹的四分五裂,巨大了靈壓,壓碎了地板。



「糟糕了,她竟然選擇釋放混沌。」



突然少女胸前的海之心,泛起幽藍的藍光,它吸收少女體內的混沌,少女昏厥了過去。



「還真的差一點」一道低沈嗓音緩緩響起。



白髮少年緩緩走近少女,他取下少女胸前的墜飾,他知道儘管海之心雖然可以暫時吸收混沌,但撐不不久的。終於海之心碎裂了,混沌跑入握住海之心的少年體內,黑色咒文從右手開始延伸,少年想都沒有想,直接舉起腰間的劍往自己的腹部一插,疼痛讓他的跪倒在地,但也保留了一絲的意志。



少年嘴角溢著血沫,銀藍的雙瞳望著五位神官,他大喊:「還不快一點,趁我還有意識前,打散我的靈魂!!」



五位神官急忙站起,繼續未完的陣法,儘管地上的五芒星陣早以經碎裂,但依附在上面的陣法並不會就此散去。



隨五位神官低沉的呢喃聲,少年身上泛起蒼藍冷冽的幽光,他摸著少女稚嫩的臉龐,哀傷的道別:「艾莉絲,這次…真的…永別了……」



白髮少年慢慢的變透明…然後消失……



兩百年多前,妳已經犧牲過一次了,這次…換我了……







五年後,少女早已轉變一個女人。她剪掉了一頭及腰的亞麻色卷髮,漂亮的臉蛋少了稚氣多了艷麗和睿智,胸前著早已破碎的海之心,因為外圍圍了一圈了縷花,才得以保持原樣。那天醒來,它就碎裂,她不知道那天後來發生的什麼事,儘管自己怎麼打聽,都無法得知。



那件事過後她也順利當上風元女巫,也出去旅行的五年,但這五年來她總不自覺的打探白髮少年的行蹤,但也都是無疾而終。



女子回到了故鄉,見見久未碰面的雙親,還祭拜了自己親生母親的墳墓。



這天下午女子來到懸崖邊,看著眼前依舊茫茫蔚藍的大海,海風也依舊黏膩的吹著。



笙……



你在哪裡?



過的你好嗎?



~The End~

註一在巫女成年的那一天,原先在自己身上施的護法、詛咒,都在會消失。



*不付責任的後記*



我盡然寫完了,其實本來沒有要打那麼多……orz

一不小心打了八千多個字,有想湊一萬的打算,但算了!!我很忙的= =+

發現打字越來越快了,下篇只花了兩天就打出來了= =

最近在看太古的盟約和銀鈴之聲想說換一個寫作方式看看好了

我好喜歡太古的盟約寫作方式>w<

後面那一段犧牲,靈感來自風色幻想6,奧德修斯選擇將綠之意志封在體內,要主角也就是他哥哥迪恩殺死自己那一段。

至於風語出自於風動鳴,我家有一整套呢(拇指!!)

還有不可否認我最後寫的有點趕……劇情寫的整個很芭樂……

最後在這裡祝福咱們的喵生日快樂……

2008-10-12 20:31:29 發於天空網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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