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鬼門開,在傳聞鬧鬼的大樓,更添幾分恐怖,此時一個美麗女子,緩緩的走進,纖細宛如白玉的手腕,帶著一條垂吊一顆顆小玉珠的銀練,女子走到灰白的人影前。

 

灰白的人影動了一下,緩緩抬起臉,眼眶裡沒有眼珠,在漆黑空洞的眼眶內,閃爍著毀恨的星火,隨著臉的晃動,哀淒濁白的淚水,混著些許的星火,在模糊灰白的臉頰上燒著…

 

自殺是痛苦的,過不去的難關,就像道枷鎖困住這些無助的靈魂…

 

「可憐的人兒,別把自己困著幽怨的籠內,這樣誰也無能為力…」美麗的女子憐惜的伸出白玉的手,指尖輕輕抵著灰白人影的眉間,「去尋找吧…」

 

 

一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,這裡像是個原始叢林…

 

屬於年僅五歲小女孩的記憶,像是幻燈片般,在我眼前放映,告訴我屬於一個女孩的故事…

 

戰火連天的時代,愚昧平庸的王,貪腐蠹蟲的大臣,戰火一連三、四年,早把前人打下的根基消耗殆盡。

 

女孩叫娃兒,父親是大戶人家的佃農,家裡雖然不富裕,但在好心的王老地主下,好歹也有個溫飽。

 

王老地主是個好地主,他記得所有佃農的名子,在收貨不好時,王老地主會減米量,豐收好的那年,他會宰一頭牛分給所有佃農,娃兒全家都很喜歡他。

 

她母親早逝,在她三歲時,父親在娶了一個滿是麻臉、嗓門如雷的阿喜為妻,阿喜以前在王老地主底下幹粗活,年過了二十五還未嫁。

 

阿喜對她很好,雖然嗓門大了點,只可惜好景不常,在這三兩年裡,雖然有王老地主的闢護,但幾個月前,王老地主過世,子孫爭產…加上收穫不好…阿喜又產下父親兒子…

 

所以娃兒就這樣被犧牲了,像跟糖果屋的故事一樣,他父親把她帶到山林裡遺棄,身上僅有幾塊乾巴的大餅,還有歉疚的父親留的一把銳利的柴刀。

 

幸好娃兒倒聰明,懂著分辨野菜,倒還活了幾日,只是一個失足,摔下了山崖,死前還在找他爹呢…

 

所以現今的我究竟是死是活?

 

我笨拙的起身,看看毫無知覺,紫白冰冷的雙手、雙腳,以及每每呼吸,肺部傳來緊迫的灼熱感…

 

或許我該疑問我究竟是涅盤還是屍變?

 

算了!涅盤也好,屍變也好,某種形式上我算是活著?

 

風吹過我的臉頰,刮起垂散的髮絲,某種香甜的氣息衝刺我的肺部,刺激我的味蕾,胃也激烈的扭動著,傳來的強烈飢餓感和灼熱感…

 

那種濃烈美味且溫暖的食物味道,讓我連忙起身,拖著疲憊虛弱的步伐,大步的走著。

 

隨著香味越來越明顯,我也三部併兩部的衝過去,只見一朵肥美的褐色香菇,散發著誘人美味的味道。

 

看看那肥滿菇傘、豐厚菇梗,還有甜美誘人的香味,讓我的胃絞動的更加劇烈…

 

『嘶—!!』,此時一條細長雪白的白蛇從一旁竄出,纏繞又人的香菇,對我示警的吐著信子,露出尖銳的獠牙!!

 

在一個電光火石間,白蛇已咬上的我左掌,我毫不覺得疼,反手抓的柴刀,往長滿細小鱗片的脖子用力的一劃,臉上被冰涼的血水噴濺,白蛇已經被我砍兩節。

 

我冷靜的將鑲咬在我掌肉內的獠牙拔起,儘管不覺得疼,但黑血不斷的湧出,毫無感覺的四肢感覺的一絲絲的涼意。

 

僵屍會不會中蛇毒…在某種意義上滿值得研究的…

 

我連忙拔起誘人的香菇,躺在手心,傳來一絲絲的暖意,狠狠咬了一口肥厚的菇傘,隨即甜美的氣味佔據我的口腔和鼻腔,撞擊我笨拙的味覺和嗅覺,我兩三口便將香菇吞噬乾淨,還依依不捨的舔著沾著些許香菇氣味的鬆土。

 

突然間,我開始感覺腹部傳來些許的灼熱,開始溫暖我身上的寒意,隨即像星火燎原般,燒遍我全身百骸,白紫的雙手變的殷紅,感覺的心臟一陣劇痛,隨後心臟磅啦磅拉的大跳,我大量冒汗,感到口乾舌燥,全身上下快要乾涸似的,就連眼球都是乾的…

 

水…我要水…

 

模糊間,我看到被我砍成兩節的白蛇,流出涓涓血水,我連忙抓起,就往嘴裡送,血水沒有我想像中的血腥,反而冰涼鮮甜,有點吃了麻辣鍋臭臭鍋,隨即叫上一杯洛神花茶,那樣般清涼解渴。

 

我殘忍吮盡了白蛇身上的血水,我扔下手中殘骸,抹抹嘴,感覺睏了,眼皮像有千斤中,很難睜開,摸了一塊鬆軟乾燥的土地,枕著手就這樣模模糊糊的睡著了…

 ** 

好久沒有亂挖坑了.......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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